野生动物自拍照会伤害动物——即使科学家分享的图片带有标题中的警告

最大的特权之一 作为一名灵长类动物学家 在偏远地区与猴子和猿类一起度过时光，生活在这些动物的栖息地附近，体验它们的日常生活。作为一个 21 世纪的人，我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些遭遇拍下来并在社交媒体上分享。

社交媒体可以帮助科学家提高对我们研究的物种的认识，促进其保护并获得工作和研究经费。然而，在线分享野生动物图像也可能助长非法动物贩运和 有害的人类与野生动物相互作用. 。对于濒临灭绝或受威胁的物种，这种关注可以 让他们面临进一步的风险.

我的研究旨在为科学家和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找到利用社交媒体的力量，同时避免其陷阱的方法。我的同事， 生态学家和科学传播者 Cathryn Freund, ，我想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答案。我们认为，野生动物专业人士永远不应该将自己纳入与动物的照片中。我们还认为，以婴儿动物和与人类互动的动物为特色会导致观众以不利于保护的方式思考这些生物。

展示并讲述？

许多保护生物学家正在认真思考社交媒体可以而且应该在他们的工作中发挥什么作用。例如，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人类与灵长类动物相互作用部门发布了指导方针 如何使用野生灵长类动物的图像 和 如何进行灵长类动物观赏之旅.

这些指南建议，当科学家展示自己与野生灵长类动物的照片时，标题应注明图像中的人是训练有素的研究人员或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然而，没有太多数据评估这种方法是否有效。

我们想测试人们是否真的阅读了这些标题，以及信息丰富的标题是否有助于抑制观看者获得类似经历或拥有该动物作为宠物的欲望。

在 2023 年发表的一项研究中，我和我的同事创建了两个模拟 Instagram 帖子，其中一个展示了一个人靠近一只野生大猩猩，另一个则聚焦于一只戴着手套的人手拿着一只 细长的懒猴 – 一种小型狐猴状灵长类动物，原产于东南亚。这些照片中有一半带有基本的标题，例如“我和山地大猩猩”或“我和我的研究对象”；另一半包括更详细的标题，还指出“所有动物都被观察”（大猩猩）或“安全、人道地捕获和处理（懒猴），以便在适当的许可和培训下进行研究”。

我们向 3,000 多名成年人展示了其中一篇模拟 Instagram 帖子，并要求他们完成一项调查。结果让我们震惊。

看到带有更详细标题的 Instagram 帖子的观众认识到这张照片描绘的是研究。但不管标题如何，超过一半的观众同意或强烈同意他们想要寻求与懒猴或大猩猩的类似体验。

超过一半的观众同意或强烈同意 他们想要这些动物作为宠物 这些动物会成为很好的宠物。据推测，参与者对这些动物的生活习惯、行为或生存需求一无所知，或者这些物种根本不适合作为宠物。

为什么媒体影响力很重要

虽然这些反应听起来可能只是感伤或天真，但研究表明，媒体——尤其是社交媒体——助长了人类与野生动物的有害接触以及外来宠物贸易。

例如，《哈利·波特》电影和书籍以猫头鹰为巫师使用的神奇生物，导致了 印度尼西亚非法猫头鹰贸易急剧增加. 。猫头鹰在印度尼西亚曾经被统称为“Burung Hantu”或“幽灵鸟”，但现在在该国的鸟类市场上它们通常被称为“Burung Harry Potter”。

研究表明，人们持有懒猴的图像会导致非法捕获和销售懒猴 懒猴和其他灵长类动物. 。然后，主人会发布更多视频，显示他们处理动物的方式不当——例如， 给懒猴挠痒痒, ，这使它举起手臂。观众认为这种行为很可爱，但实际上动物这样做是为了激活 上臂有毒腺 并将毒液转移到他们的嘴里 准备自卫.

在早期的研究中，我们发现，当猩猩救援和康复中心在 YouTube 视频中展示小猩猩和人类与猩猩互动时，这些帖子 收到了更多的意见 比成年猩猩或猩猩不与人互动的视频。然而，观看了猩猩幼崽或人类与动物互动的视频的人们发表了不太支持猩猩保护的评论。他们还更频繁地表示，他们想拥有猩猩作为宠物或与它们互动。

许多寻求与野生动物接触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经历造成的伤害。动物 可以将疾病传染给人类, ，但它也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工作：人类可以 将潜在致命疾病传播给野生动物, ，包括麻疹、疱疹病毒和流感病毒。

当人类穿过动物的栖息地时 - 或者更糟糕的是，处理或追逐动物 - 他们会引起应激反应并 改变动物的行为. 。动物可能会避开进食地点或花费时间和精力逃跑而不是觅食。

拥有野生动物作为宠物更是成问题。我曾与几个救援和康复中心合作过，这些中心收容了以前作为宠物或旅游景点饲养的猩猩。这些动物的健康状况通常很差，必须学习如何社交、在树林中移动和寻找自己的食物，因为它们被剥夺了这些自然行为。

任何负责任的研究濒危物种的保护生物学家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鼓励这种人类与野生动物的接触。

评论而不是分享

许多善意的 研究人员和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 ，连同 公众人士, ，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自己靠近野生动物的照片。在我还没明白后果之前，我也这么做了。

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标题信息不足以阻止人们寻找与动物的接触。正如我们所看到的，答案是研究人员停止拍摄和与公众分享这些照片。

当科学家创建帖子时，我们建议选择仅在尽可能自然的背景下显示野生动物的图像，或仅显示现场人员的图像，而不是同时显示两者。研究人员、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和公众可以回顾他们的社交媒体历史，删除或裁剪显示人类与野生动物互动的图像。

科学家还可以联系发布人类与野生动物互动图像的人，解释为什么这些图像可能有害，并建议将其删除。以身作则并分享这些信息是可以拯救动物生命的简单行动。

凯瑟琳·弗罗因德, 迈阿密菲利普和帕特里夏·弗罗斯特科学博物馆的科学传播主任对本文做出了贡献。